事實上,無論有沒有互聯網連接,我所學到的大多數實行都是可以實現的。即使不是成年累月的上網,你要也知道你的姐姐是有情感的。
不過,最大的改變還是郵寄信件。我有了一個郵政信箱,看到信箱里塞滿讀者來信的那種愉快地心情,我無法形容。這是實實在在的,是電子卡片無法比擬的。
一個姑娘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件書寫整齊,字體也很可愛。她在信中寫道,“謝謝你離開互聯網�!边@不是辱罵,這是稱贊。那封信對我極為重要。
但隨后,我感到有些難過,因為我從來不回信。
之后,由于一些原因,去郵局這件事都變成了一項工作。我開始懼怕這些來信,甚至開始憎恨。
結果,一周十幾封的來信幾乎與一天上百封郵件一樣,幾乎將我淹沒。這與我之前的生活幾乎如出一轍。無論我上網與否,讀一本好書都還是需要動力,出去和人們閑逛也需要勇氣。
到2012年末,我又學會了一個新的錯誤脫網生活方式。我放棄了那些積極的離線習慣,發現了新的離線惡習。我開始轉向被動消費和社交恐懼,而不是將無聊和缺少刺激轉化為學習和創造。
一年里,我并沒有經常騎車,我的飛盤也落滿了灰塵,多數時間我不會和人們出去閑逛。沙發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把腳翹在咖啡桌上,玩著視頻游戲,聽著有聲書。我選擇了《無主之地 2》(Borderlands 2)和《滑板 3》(Skate 3)這種無腦游戲,腦子里邊想著有聲書的內容,邊漫不經心的打游戲,而有的時候大腦則是空白一片。
需要他人的人
所以,沒有互聯網,道德選擇也沒有太大區別。地圖和離線購物這種實際的事情,并不難適應。人們總是愿意只因你去正確的方向。但是沒有互聯網,想要找人就很難了。打電話要比發郵件難得多。發信息,在SanpChat上發照片,或者進行FaceTime通話,這些都要比送某個人回家要容易得多。不過,這些并不是無法克服的困難,我最初克服了,只是沒有持續很久。
想要說清什么發生了變化,這很難。我想,最初幾個月之所以感覺那么好是因為,我覺得我離開了來自互聯網的壓力。我獲得了真實的自由。但是當我停下來回想“我不能使用互聯網”時,離線生活就開始變得黯淡無光,而我最糟糕的一面也開始顯現。
我會連續幾天待在家里不出門。我的手機會沒電,誰都找不到我。有時連我的父母都懶得去管我是不是還活著,或者讓我我姐姐來公寓看我。在網上,人們很容易就可以確定我依然活蹦亂跳,方便我與同事進行工作,讓我很容易就能夠接觸到社會。
很多人都在嘲笑“Facebook好友”這個虛概念,但是我要告訴你,“Facebook好友”聊勝于無。
我最好的遠距離好友,多年來,我們每周都會通話,但是今年他搬去了中國,自那以后我就沒能跟他通話。我在紐約最好的朋友漸漸融入了自己的工作,而我則未能繼續維持我們之間的互動。
我感覺,我無法融入生活。
諷刺的是,今年3月,我參加了紐約的一個會議,名為“論網絡”(Theorizing the Web)。大會充斥著各種復雜的研究式論文,內容都是關于現實的定義和后數字時代的女權主義等。最開始,我有點自鳴得意,因為我覺得他們只是在紙上談兵,互聯網的定義充斥于萬物,而我自己就體驗到了生活的不同。
網絡理論家納森·哲根森(Nathan Jurgenson)是大會的組織者之一,我與他交談時,他指出,虛擬世界中有很多“現實”,而現實生活有很多“虛擬”。當我們打電話或用電腦的時候,我們仍是活生生的人類,占用著時間跟空間。當我們在某個曠野嬉戲,遠離電子產品,互聯網業仍在影響著我們,比如“我回去的時候是不是該發條推文?”
我的計劃是離開互聯網,借此找到“真正的”鮑爾,與“真實的”世界接觸。但是真實的鮑爾和真實的世界早已與互聯網緊緊相連。并不是說沒了互聯網我的生活也沒什么不同,而是說這不是真實的生活。
家庭時間
幾個星期前,在我的兄弟被美國空軍派往卡塔爾之前,我去科羅拉多州看望了他。他的孩子剛剛出生5個月,名字叫卡西亞(Kacia)。
我與我的兄弟呆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便和他一起去了機場。他和妻子孩子吻別的時候,我看呆了。他的離開看起來似乎并不公平,對這些孩子來說,他是個英雄,讓他與他們分離6個月,這件事讓我厭惡。
我的同事喬丹和史蒂芬和我在科羅拉多見了面,準備一起經歷一次公路旅行,返回紐約。在我們離開之前,我花了些時間和孩子們呆在一起,并盡我最大努力幫助我的弟妹,做一個超級舅舅。
不過,我們必須要走了。在回紐約的路上,喬丹和史蒂芬問了我一些關于我自己的問題。“你有沒有覺得你對自己太嚴苛?”是的�!斑@一年成功嗎?”不�!爱斈阒胤祷ヂ摼W時,你想做什么?”我想為其他人做點事情。
我所知道的是,我不能因為我的問題,而去責怪互聯網或者任何環境。我有太多與離開互聯網之前相同的優先事項,比如家庭、朋友、工作和學習。而且,我也不能保證當我重返互聯網時,我會繼續和他們在一起,說實話,或許不會。但至少我會知道,這并不是互聯網的錯。我知道誰將為此負責,而誰可以糾正這個錯誤。
兩周后,我會重返互聯網。我感覺很失敗,我覺得我又一次選擇了放棄。但是我知道,互聯網才是我的歸屬。
2013年5月1日凌晨0點
我讀了很多的博客、雜志文章和書籍,內容都是描述互聯網是如何讓我們變得孤獨、愚蠢或者又蠢又孤獨,而我開始相信這些內容了。我想要找出互聯網“對我做了什么”,所以我能夠回擊。但是,互聯網并不是一個個體需求,它是我們與他人互動的產物�;ヂ摼W是人們所在之地。
在科羅拉多州的最后一個下午,我和5歲的侄女坐在一起,嘗試向她解釋什么是互聯網。她從來沒有聽過“互聯網”這個詞,但是她用起Skype來卻是得心應手。我問她,有沒有奇怪為什么我這一年都沒有跟她Skype?她說有。“我以為是因為你不想�!彼f道。
我眼中含淚,給她畫了一張圖,告訴她什么是互聯網。圖里畫著由各種線連接在一起的電腦、手機和電視。這些線就是互聯網。我畫上了我的電腦,畫了一根線,然后擦掉了那根線。“我一年沒有使用互聯網,”我對她說,“但現在我回來了,我又能跟你Skype了�!�
當我重回互聯網只是,我或許無法得心應手。我或許會浪費時間、分身,或者點錯鏈接。但是,我也不會再有那么多的時間來閱讀、總結或者寫一部偉大的美國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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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脫網一年再上線之感悟:虛擬真實相互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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