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時候,這是一種直面現實問題的勇氣,它真的是一種足夠坦誠和自信才能有的勇氣。
圣誕假期我正在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整理這3個月以來交換的名片,梳理一下在硅谷剛建立起來的那點社交關系。
我發現自己的記性真的越來越差: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和公司,將近一半人我想不起來是在什么場合見過。我只好去Google這些名片上的人名和公司,結果嚇了自己一跳:原來這幾個月我竟然見了至少6家跨平臺的社交游戲發行商、7至8家基于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的視頻會議應用服務商、5家基于云端的協同辦公軟件服務商、4至5家名字以“Twi”為開頭的Twitter應用第三方開發者……
這些人差不多都是在聚會上互相遇到打個招呼,然后隨便聊幾句。其實我是想說,這就是硅谷的創業者和創業團隊的真實情況。不是每個人都有很cool的想法,但他們都在創造著從概念到包裝到功能甚至連名字都相對雷同的產品:“Buzz、Twi、App、Open、Face、Gig、Space……”如果你的公司名字里不帶這些零碎的話,好像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在硅谷創業的。
想到這里,我突然對中國的創業環境和公司寬容多了。大家都是不甘寂寞的普通人,拼的都是執行力和體力,以及一副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態度。有所區別的是,他們能見到人脈更深廣、更有洞察力的天使投資人或風投合伙人,能找到更杰出的創業導師與合伙人,更容易雇傭同樣不甘寂寞不在乎薪水和公司“名氣”的員工,以及更多被科技博客報道和在全球聚光燈下曝光的機會。
另一點有可能不同的是,硅谷的投資者可能更清楚浮躁和普通可能是大多數創業者的通病,或者說,他們愿意從一開始就幫助這些創業者避免這些陷阱。在一次關于如何組建創業團隊的沙龍上,Dropbox創始人德魯·休斯頓(Drew Huston)說他一開始曾經“任性”地給他的天使投資人保羅·格雷厄姆(Paul Graham)發了一封郵件,試圖說服格雷厄姆他不需要一名合伙人,但格雷厄姆堅決回絕了他,并聲稱這樣可能會得不到投資。
在同一場活動上,我和幾個創業者圍著格雷厄姆談論關于Y Combinator的創業夏令營的問題,其中一名創業者在談話的過程中兩次提及“下一個Google和蘋果”的字眼。這時格雷厄姆很不客氣地當著我們的面對他說:“這根本不是你該考慮的事,連做這種夢也不該,你應該做的就是專注你正在做的東西。”
我不清楚國內的創業者是不是會被他們的投資者這么“修理”。當然,這可能需要投資者本人也像格雷厄姆那樣是個天才程序員,見過太多成功和失敗的創業公司,并盡量地直言不諱。某些時候,這是一種直面現實問題的勇氣,它真的是一種足夠坦誠和自信才能有的勇氣。
當然,即便在做著類似的產品和服務,你還是能覺得硅谷創業者會盡量讓自己的東西變得不同。他們痛恨無節制地“借鑒”競爭對手的產品,讓競爭停留在一個互相劫持的層次上。那天我見到企業協同社交工具Moxie的一個家伙,我問他:你們和Yammer的產品究竟能有什么不同?
他羅列了一些產品元素:比如Moxie能更自如地調用企業CRM數據在社交網絡上生成新的表格,讓圍繞商務的溝通變得更直接,還有參考了LinkedIn元素的個人履歷界面。但他最引以為豪的是Moxie聘請硅谷著名的設計公司IDEO為Moxie設計了整個產品架構和每個界面—大多數企業社交產品通常都會陷入以工具為核心的怪圈,Yammer也不例外。但Moxie試圖讓企業社交產品同樣以人為核心,并且讓它的設計因人而異。“你必須跳出競爭對手看待一個產品的方式,哪怕你們一開始的想法是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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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硅谷故事:庸人的創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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