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扎克伯格從10歲開始編程,編程對他而言是直覺的一部分。也許是出于對計算機的自信,這位技術男在進入哈佛學習時干脆選擇了心理學專業。他是這么說的,“我只是堅信,人們最感興趣的事物其實是人。”多年后,樂于臆想的人們得以重新理解扎克伯格當初投奔心理學的原因,認為他本人以至Face-book的一系列歷史,無非都是這句話的注解。《暗時間》這本書為我們活脫脫地展現了一位就在身邊的技術男,用的也是與心理學密切相關的code和語言。
眼下Smart is the New Sexy。當劉未鵬以微軟亞洲研究院的技術男身份出版《暗時間》——這本集心智模式、思維方法、學習途徑和時間管理于一身的書,已經被貼上了最可能吸引眼球的標簽:極客、IT、心理學、How To。在讀這本書之前,以為它是中國版,很可能是初級版的杰拉爾德·溫伯格式的《程序開發心理學》——用心理學闡釋程序、分析技術。可是,劉未鵬把他把玩的程序和技術變成了一種論據;心理學才是箭頭直指的核心。純粹出于個人興趣《暗時間》得以出版,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讀者群會是哪些人。“我的讀者應該絕大多數還是這個行業的,是寫程序的。”然而,《暗時間》的讀者中,的確有一部分與軟件、編程完全不相關。“看一個人,只要看他讀的書和見的人。”劉未鵬這句話很到位。于是,我終于見到了這位擁有很多互聯網粉絲的年輕大牛,得以親身探尋他讀的書和見的人。僅28歲的他事業出色而且剛剛升格當父親,完成了很多同齡人羨慕的事情。他不僅把“暗時間”玩味得很好,“明時間”似乎也處理得異常出色。“有嗎?其實挺普通的。”劉未鵬說,“我寫這本書也不花時間。從2003年到現在,它們是我博客的記錄,在網上都是直接可見的。我有一些習慣和原則,確定一個感興趣的方向就不會停,一有想法就趕緊記下來。我開玩笑說,要做中國更新最慢但一直不會倒下去的博客,但我真的沒有花額外的時間。這本書是我的副產品。”“與自己斗,其樂無窮”,這是極客們經常做的。譬如說,劉未鵬曾經在公交車上看書來練習專注力。他似乎挺喜歡“極客”這個身份。“極客喜歡在解決難題的過程中,進入一種全神貫注的戰斗狀態。你是極客嗎?”面對我的問題,劉未鵬只是稍微想了下便說:“算是。分不分技術極客和科學極客呢?我不知道標準定義是什么。印象中,極客一來喜歡新的東西,對事物有超常的好奇心;二來喜歡追根究底。從這兩個方面講是。(他們還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對,也許是不走尋常路的人。這也許跟從小樹立的觀念有關系。我從小看科普的東西比較多。這可能是一個原因。”心理學是個大難題,是所有智力活動、知識、創造力和邏輯的根本,當然,也極富挑戰性。如果身為極客,想展示自身能力、挫敗制造難題的上帝,研究心理學是不會讓人失望的。
劉未鵬筆下的“暗時間”,指的是生活中難以察覺和掌控的時間。比如,猶豫不決浪費的時間,“跟著感覺走”無所事事的時間,乘車、吃飯、行走、睡覺等等零碎的時間。普通人往往坐視這些時間流逝,而追求卓越者則力求掌控它們、利用它們,獲得心智成長和事業成功。讀這本書的時候,好像在和另一個自己對話,很容易找到共鳴,比如,書中提到人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思維,或者說叫自我保護,“只要一種解釋是對自己有利的,我們便不想去推敲和反駁”;再如“流體驗”,沉浸于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就無意識地快速流失,而且很讓人有滿足感。這對程序員、普通學生甚至白領都是有用的。
但,如果以為這就是一本教你如何管理時間的成功學的書,那么無疑低估了劉未鵬的智慧與野心。
他的確在書里給人們支了很多招,但是他更關心的其實并不是“招數”,而是背后的本質。用他的話說:“人類的大腦和思維是目前已知最為復雜的系統,對這個系統的研究是一件極其迷人的事情。”
對于普通讀者,例如那些沒有心理學背景或者對心理學存有興趣的人來說,《暗時間》中羅列了很多書目,這可以稱得上是十分管用的旗艦型“豆列”(豆瓣網的條目歸納與推薦功能)。
劉未鵬有一套選擇書的方法:“我有一個找書的原則:作者最好是50歲以上的科學家,諾獎得主當然更好(像Eric Kandel這類人,老科學家寫科普不用擔心他們把你帶溝里)。我把書分成三類。第一類就是這種。作者在某個領域經營多年,非常靠譜。第二類書的作者是專攻某領域的科普作家。譬如《Sleights of Mind》、《Mapping the Mind》。他們以某個專業為核心指點,也有人做了很多調研,有很寬很廣的refer-ence(參考和引用)。至于第三類就沒必要提了,信息到了三手四手就是半垃圾了。”
“介意有人把這本書定義為成功學、工具書嗎?”劉未鵬說:“成功學已經爛大街了,而且成功學最遭人詬病的就是宣揚單一價值觀,從內容上來說,成功學的書籍往往用一些似是而非,沒有嚴格證據支持的方法論。我并不關心How To,我只關心為什么,關心思維模式。”換句話說,他關注的是問題的本質,歸根結底就是人類的思考方式這個本質、原理講清楚后,How To也就自然而然的了。而且至于讀者能得到什么,也是看個人的體會。
“有一個名詞是self-help,跟成功學有異曲同工的意思。但是,新興心理學導致了一批類似self-help的書。這些書一部分還停留在以前的形式;有一些則比較專業,甚至是擁有專業背景的、科學作家寫的,于是有了新的定義——science help。如果非要這么定義的話,這本書可能算是science help。我沒有針對讀者的目的,就是把長期以來思考的東西寫出來。”
《暗時間》的共鳴還在于:現在的很多人連“明時間”都沒有,而且我們習慣了花時間來后悔。因此,讀《暗時間》,你甚至會一邊讀一邊拍大腿地感嘆“是啊,我怎么早沒意識到!”“總結得好!”劉未鵬說,“我也是因為‘明時間’不夠,才有‘暗時間’,尤其是工作和有了孩子以后。例如剛來公司第一年,我花了很多時間來打球,每天花在打球上的時間接近三個小時。我一直覺得,玩是要有整塊時間,而學習和思考則反而可以用零碎的時間,用任何時間。如果你用整塊時間去學習,就會覺得不滿足,因為還沒玩夠呢;但如果反過來,用整塊時間玩,其他時間學習,卻好像什么時間也沒花,但是效率可能更高,也更有成就感。專注也是可以練習的,我練過在公交車上看書。”
思維可以訓練,那么,我們是否可以說,“聰明也是可以后天培養的?”劉未鵬覺得“聰明”是個偽命題、無效命題。心理學家研究過,如果我們夸一個小孩“聰明”,那么他有可能不敢去冒險,因為一旦失敗了,他會想,“我是不是不聰明了”;但如果夸他“努力”,那么我們評價與衡量的標準就會變了,變成“我是不是盡力了”。在他看來,“人們總是傾向于做不冒險的事。‘暗時間’重要,但不能幫你找到你真正喜歡的東西。如果你確定心里想做的事情,找到喜歡的,‘暗時間’、‘明時間’都不重要;如果不確定,有多少‘暗時間’都無法幫你達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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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標題:《暗時間》:技術男的心理學副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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